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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15春城之邀深度调查亚洲象北

发布时间:2023/5/14 18: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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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日20时零8分,14头北移亚洲象安全渡过元江干流继续南返,这意味着它们很快就要到家了。这让一直牵挂着它们的人类欣喜万分。

14头北移亚洲象安全渡过元江干流

密林深处生活着的亚洲象群,曾经远离人群,在“女家长”——年长雌象的带领下,在云南海拔米以下的热带雨林、季雨林林间的沟谷、荒坡、竹林及宽阔地带生活。

亚洲象们为什么走出那片密林?那片本属于它们的栖息地,如今又是怎样的存在?

研究数据表明,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森林覆盖率近些年来有明显增长。但设立保护区的目的,不是只保护亚洲象这一单一物种,而森林覆盖率上升,反而可能导致亚洲象较为偏爱的食物变少,其中的原理较为复杂。

一个更不容忽视的事实是,从我国年划定自然保护区到现在,亚洲象数量已从多头发展到头左右。保护区内有人士向开屏新闻介绍:“从小到大,都很少见过传说中的大象,也就是这几年才经常见到。”

大象北移,显然有更加复杂的原因。

所以善良的人们总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人类和大象各自安好?人类能否在大地上为大象们建食堂?或者,在茂林之中,让这些“万物之灵”有个独立王国——国家公园?

那么,实现这些设想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那片栖息地

绿色,触目可见都是绿色。山峰映衬着亮蓝的天空,山脚的村舍隐没在一片又一片浓绿之中。步入这里,你会惊鸿一瞥,一时间屏息难语,觉得自己再难看到这样蔓延的流动的绿意。

西双版纳的森林

这是云南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的范围。车辆行驶在盘山路上,从空中俯瞰,一条条隐匿在绿浪之中的公路,好似一条条细细的河流。而身处其间,你会为这铺天盖地的绿色惊叹、震撼。

15头亚洲象北上,它们的栖息地进入人们的视野。云南林业与草原科学院研究员、亚洲象研究专家李永杰的研究资料表明,作为大型哺乳动物的亚洲象,主要分布在亚洲南部和东南部地区,是对生态保护起到“指示”作用的旗舰物种。

“骑着大象逛街”“骑着大象去上班”,提起云南,外省人总这样调侃。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勐养管护所关坪站的监测员王晓安今年59岁了,他笑言:“从小到大,都很少见过传说中的大象,也就是这几年才经常见到。”

生活在密林深处的大象,它们的栖息包括稀树草原、矮生灌木、次生森林和有天窗的森林。在亚洲象的食物中,这些地方有大量的草本植物,而这些植物又占了它们食物的一半以上。李永杰认为,草地和森林镶嵌带被认为是亚洲象的最佳栖息地,在这些地区,有记录显示,0.1公顷的地方可分布5头亚洲象。

而从历史上看,亚洲象的分布范围很广,曾广泛分布于东亚地区。在古代,我国南方大部分地区都有象,其分布范围最北曾达黄河以南的广大地区,数量大约为10万头。但据《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SSC亚洲象专家小组杂志》第35期的调查显示,目前在亚洲国家,其种群数量为~头。

在中国,亚洲象主要分布在云南西双版纳和临沧市沧源县南滚河流域为主的狭小区域,数量在至头之间。

生活在版纳雨林的象群

中国科学院热带植物园前主任、中国科学院终生研究员许再富老先生在接受开屏新闻记者采访时说,亚洲象最初只分布在今天的勐养保护区、尚勇-勐腊保护区、勐仑保护区王子3个子保护区。后来,气候逐渐变暖加上人类活动的干扰,近20年,勐养那边的大象往北迁徙到思茅地区的森林里。“但它们始终在热带雨林一带活动。”

研究说明,亚洲象是具有高迁徙性的动物。

李永杰说,迁移行为是亚洲象的一个重要行为之一。因为它是草食性动物,消化系统效率不高,只有40%的食物可以吸收,60%的被排泄出去,胃里也没有可以消化的纤维细菌,为了维持其庞大身躯所需要的能量,成熟个体体重可达公斤以上,每天需要至少公斤的植物食物和公斤的水,为了寻找食物和硝塘(含无机盐的小水塘),平均每头亚洲象需占据数十平方公里的生境面积,每天要走3~6公里,花16个小时去觅食,不停地从一块栖息地迁移到另一块栖息地。

从一名护林员到勐养管护所所长,王斌在这里呆了近二十年。他热爱这片雨林,只要一提他的工作单位,大家都会说:“哦,保护大象的”。年,云南省林业厅做基础调查,王斌带着调查人员在勐养片区以及周边飞了三天无人机数大象,“不算还在密林深处的,或者少量漏数的,一共70头”。

“大象跑出来了”

十年以前,生活在密林深处的亚洲象突然出现在了田地、村野,传说中的大象来了。

王晓安第一次见大象是十多年前,家里种的几亩玉米地突然一夜之间没有了。一片狼藉的田地里留下了好几个巨大的动物脚印。

“那是大象,大象跑出来了。”入夜,地里悉悉索索,村民们看到了一头巨大身躯的动物在啃食玉米。王晓安发现,人类对于大型动物来说,简直太渺小了。

“大象好好的在保护区生活,干吗要跑出来吃我们的苞谷和香蕉?”村民们疑问来了。

据资料显示,年至今,亚洲象分布的地带已建立了11处自然保护区,总面积为公顷。彼时,云南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划定,年进行调整,最终形成地跨景洪市、勐海县、勐腊县,地域上相近,而又不相连的勐养、勐腊、尚勇、曼稿、勐仑5个子保护区。截止到年,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面积达公顷。

作为中国最早的一批保护区,这是一片散布着望天树、篦齿苏铁、藤枣和四数木的热带丛林。

“大概在六七十年前,西双版纳是存在连片的天然森林的,但由于人类的经济活动,如城市、城镇、公路、工程项目的建设,使得森林已不再是连片的森林,而是片段化的状态。”许再富坦言。

有资料显示,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只有两三个片段,现在各类保护区面积超过了国土面积的20%,但保护区也是片段化的。“在勐养自然保护区分成了2片,在勐腊和老挝交界处的保护区分成了3个片区。勐仑保护区虽然小但也被分为了3个片段,最后还有曼稿保护区在勐海那边,也呈片状化分布。所以亚洲象的栖息地也是片状化的状态”,许再富说。

事实上,不止在中国,由于人类活动扩张,栖息地碎片化是全球的普遍现象。北京师范大学生态学教授张立年出版的《中国亚洲象保护研究》一书中,就提到在13个国家范围内,亚洲象的栖息地总面积从万平方公里减至50万平方公里。

计划中,全国现存的余头亚洲象,大部分将生活在这公顷的保护区内,人象冲突事件极少发生。而现今,大象出来了。

勐养保护区的巡护员小李的家曾在保护区内,到了玉米和水稻收获的季节,亚洲象和绿孔雀都会到村边田地里吃几口成熟的粮食。吃得差不多,村民抬手赶一赶,象群和孔雀都会离开。

近年来,靠近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周边的村子里,“颗粒无收”往往是村民们在粮食丰收期的真实写照。“这几天刚长出来的苞谷,有时候忘记去收,过两天再去看,很有可能已经变成大象的粪便堆在地里了。”小李笑言。

象群在玉米地里觅食

李永杰认为,亚洲象对农作物的依赖,其采食习性发生改变。由于人工种植的作物,水稻、玉米、甘蔗的适口性远远高于竹子等其他野生植物,既营养又好吃。亚洲象又有良好的记忆力,一旦采食过农作物后,它会记住庄稼种类、地点、成熟季节等,到庄稼成熟时,他们就成群结队出来采食了。

“保护区域承载力的限制就使得亚洲象在上世纪80年代左右走出了保护区,但走得并不远。因为这附近就有苞谷、芭蕉,吃完它们就回到保护区了。”许再富此前观察,大部分的大象现在并不分布在西双版纳所有的自然保护区,而是在勐养自然保护区外、或在相邻的勐腊和尚勇两个子保护区里面或外面。由于保护片区之间是相互隔离的,很难相互利用资源。所以现在40%-45%的在自然保护区的大象,并不能利用西双版纳保护区的所有资源作为食物。

大象来村里“扫荡”的次数多了,有些村民们也不愿再种地。要么荒着,要么种一些大象不爱吃的食物,如茶叶、橡胶。但近年来,橡胶价格低迷,村子里很多人也不愿种了。

阳光难照进的密林

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科学研究所所长郭贤明认为,在喧嚣舆论中,森林遭遇破坏致使大象出走之说,是不客观的。

“亚洲象栖息地与食物的减少,正是因为我们对森林保护的太好了。”郭贤明列出数据,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划定后,森林植被正朝着正向演替。从80年代,80%的森林覆盖率到现在超95%的覆盖率。

然而,森林覆盖率的提高,对亚洲象来说并不完全是好事。保护区内树木越长越高,高大的树木将阳光遮挡,这也就意味着大象喜欢的草地、灌木丛很难存活生长。

而喜欢迁徒的大象,它们的食物与人类传统种植的水稻、玉米、豌豆等是同食源,还有水源。据记者调查,在勐海的曼稿子保护区内,并没有太多的水塘供其所需,因此,象群没有出现在保护区内。相反,18头大象从勐养保护区来到了勐海,他们则在勐阿、勐往、勐满等4个乡镇活动。

“树长得越来越密,阳光照不进来,地下的东西就长不好或不长了,大象就没吃的了。”采访中,很多村民也说出了认知中的朴素道理,而面对外界质疑“保护区环境被破坏,亚洲象栖息地被侵占”,保护区周边的村民们认为他们未了解实际情况。

王晓安说,二十多年前,农民刀耕火种,即集体选一块山地统一砍树,大树只修去基部的枝叶,其他树也要留下一米左右的树桩,以便抛荒后树木能很快萌芽。统一放火焚烧成农地,种植一年后轮歇,使之有充足的时间恢复植被。8至12年后,根据植被恢复的情况再复种。

这样的方式,有遮蔽的树木以供大象休憩,树下也有足够的食物供它们食用,多年来大象是适应的。如今不再采用传统的刀耕火种方式,亚洲象也只能将荒地作为偶尔的通道使用。

当初设立保护区的目的,是“保护热带森林生态系统和珍稀野生动植物”,而非只保护亚洲象,所以刀耕火种的行为方式不再被允许。

据研究表明,过去保护区内居住群众的生产用地、轮歇地等丢荒后,往往演替生长出大量野芭蕉等植物,自然为亚洲象提供了很好的食物。现在许多居民迁出了森林,经过保护区多年来的严格保护,过密的森林植被往往使林下植被越来越少。如野生芭蕉等大量减少,林下植物老化,食草动物食物源减少,竹林开花死亡。原来村民丢荒的荒地、草山、疏林以及村寨旧址逐渐恢复成茂密的森林,导致生境中食物量的减少。

李永杰调查过西双版纳核心区的18个村寨,其中有8个是野生动物损害最严重的。保护区管理局将这些村寨搬出核心区后,亚洲象在旧址已经很少活动,而是转移到了附近有人居住的村寨。这在李永杰看来,亚洲象的行为变化,表现出它们对于人类主导的环境有迅速适应能力,有跟随人类移动的特点。

造大象“食堂”

林密了却没有食物吃了,亚洲象的数量却在逐年增加,这似乎是一个悖论。

仅以中国为例,从年划定自然保护区时的多头到现在的头左右。但其分布区极为狭窄,并呈现零散分布格局,被列为极小种群物种。

我国对亚洲象的保护以及在70年代以后大象天敌——西双版纳印支虎和豹子的消失,就使得亚洲象可以拥有比较好的繁殖环境。“所以,我估计在小勐养保护区至少有不少于头的亚洲象。”许再富说,一只成年的亚洲象,往往需要10-12平方公里的活动区域,才能够提供足够食物。按照现在小勐养自然保护区的面积来说,只能容纳-头的大象。因此,许在富猜测,从勐养子保护区,“外出探险”的大象们,或许是与食物和活动范围的不足有关。

在普洱地区建立起的大象食堂

如何才能又保证村民的食物不被吃光和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同时又保证野象有吃有喝?

之所以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无法容纳所有的大象,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对自然保护区的管理只重视森林,而忽视了野生动物适应的环境,换言之,对亚洲象来说,不是森林越茂密越好。

许再富说,以前的一些天然林地区被农民开垦出来成为农田,后来,他们不重视,就把这些地方划了出去,而不是让他们恢复成天然林或者是有意识地种植一些大象喜欢吃的食物。

年,他在泰国考察的时候,发现泰国自然保护区内,他们有意识地在周围有控制地烧毁生态不佳的森林,让他们自然的长一些植被。

“有一句话叫:火烧芭蕉心不死。野生芭蕉长出来了,一些吃草动物也就来了,相应的食肉动物也来了。所以保护生物多样性,就尤其要考虑到动物的问题,而不是只考虑保护森林,对于次森林以及被破坏的森林也要考虑在保护区内。让吃草动物有可以吃草的地方,让吃肉的动物也有丰富的食物,这样才是完整的生物多样性保护措施。”许在富认为。

近几年来,各自然保护区也开始重视野生动物食源地的探索、修复和建设。

建一个“大象食堂”,是保护者们想到的办法。据王晓安回忆,5年的妇女节,村里发动女同胞们,去给大象建“食堂”,种一亩发20块钱,“当时村子里的妇女都去了,想着妇女节苦点钱。”

王晓安记忆里的这个“食堂”,名为“勐养保护区关坪食源地”,至今也还留存着,只是随着勐养保护区野象数量的增多,使得越发供不应求。有时今天刚种下的芭蕉,另一天来看就被吃掉了”。

云南省林业厅保护处处长钟明川曾向相关媒体记者道出了老百姓真实的想法:“勐阿的村民被大象吃了很多农作物,他们也很无奈。我和勐阿村民交流过很多次,他们受到了损失,但他们觉得大象也很可怜。他们说有什么办法呢,大象也回不去了,也没有吃的,只能来吃庄稼。他们问我有什么办法把大象弄走,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在这里留着吧。这是村民的原话,他们真的是非常非常好,非常善良的人。”

“我们认为保护区才是亚洲象的栖息地,但亚洲象不一定这么想,我们很难阻止它们走出来吃农民的粮食。有人说老百姓种橡胶,在自家土地种东西,有什么问题,不种靠什么生存,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专家郭贤明也说出了百姓们的困境。

自家种的“粮没了”在保护区周边的村民看来,是件即不幸又幸运的事情。粮没了,还能再想办法种,但命没了就没了。

而据统计,~年,造成32人死亡、人受伤;仅年1~4月,已造成3人死亡、1人受伤;年造成14人死亡;年造成15人死亡。除此外,截止年,亚洲象对人造成的直接经济财产损失每年约万元。

在人与象之间的生存拉锯战中,野生动物保护者们一直在尝试寻找一个平衡点。

“大象食堂”较大规模建起来是在--年。年,政府林草部门组织行业部门基于多年保护经验,设计了勐海亚洲象保护方案,与公益组织北京市企业家环保基金会(阿拉善SEE生态协会)合作,启动了诺亚方舟亚洲象保护项目。

据北京市企业家环保基金会(阿拉善SEE生态协会)西南项目中心主任萧今介绍,年,他们在阿里巴巴公益宝贝平台上筹集善款,其中70.5%用于亩栖息地修复、5.1%用于亚洲象肇事村民庄稼损害补偿、5.4%用于科学监测、9.9%用于社区保护和软能力建设、4.1%用于项目管理、5%用于基金会平台管理。加上18/19年勐养保护区、尚勇保护区实施的0亩,两项共修复亩亚洲象栖息地。

在栖息地修复方面,截至年5月,完成栖息地修复亩,其中烧除亩、森林抚育间伐亩、种植亚洲象喜食植物1亩、建设人工硝塘5个。

这些措施丰富了亚洲象的食物存量,拓展了他们的活动空间。也为老百姓的粮食分散了火力。此后“食堂”附近村庄的农作物部分得以幸存。

郭贤明等专家研究了西双版纳食源地对亚洲象的招引效果,结果表明,5至年,有头次亚洲象进入基地采食,其中群象为73群头次,占进入基地亚洲象总头次的96.7%。

令保护者和专家们头疼的新问题出现了,大象的食性在慢慢地发生改变,它们开始喜欢吃农作物,或者说是依赖。以往大象每天需要花16个小时左右,在林子里走上十来公里,寻找食物。而现在,村庄里的农作物,能让它们不用耗费太多精力,快速填饱肚子。

“但如果大象只吃农作物,营养不够,它们很容易生病,所以必须让它们恢复以前的习惯--吃野生植物。”郭贤明表明了自己的担忧。

发现问题后,保护者们再次调整思路,“大象食堂”不再提供粮食作物,而是尽量种植大象喜欢吃的野生植物。

但对于一头每天需要吃-公斤食物的大象来说,现有的“食堂”始终是供不应求。而近年,来森林禁止烧荒的规定,让食堂的扩建举步维艰。

前者受限于我国森林法规定。而后者,据数据显示,在亚洲象的保护中,依旧需要国家资金的持续投入。

目前的好消息是,我国森林法已作出修改,允许在保护区内,对野生动物的栖息地进行修复。另外,国家也正逐步投入资金,用于亚洲象的保护工作。

建生物廊道

因为对这片热带雨林的熟悉,王晓安对亚洲象的认识更深入。他发现亚洲象的粪便是他经常见到的屎壳郎、各种蛙类、甲虫、白蚁的食物,填满雨水的的大脚印还会成为青蛙临时的繁殖地和幼体的栖息空间。这些可爱的小生物依靠这巨型动物,生殖繁衍,让这个绿色的森林充满了生机。而在专家的眼里,亚洲象被称为“生态系统工程师”和生态系统“关键种”。

在一定程度上,如果亚洲象拥有更广阔的生境,众多生物也可能在这一旗舰物种的繁衍中生存地更加良好。

然而,虽如此,象群生物学的研究表明,种群之间的隔绝仍会导致大象的生殖繁衍的质量出现问题。

被隔离的小种群有独特的活动轨迹。据勐海保护区监测员普宗信的观察,他们所监测的活动在勐阿等四镇的象群,有自己固定的活动地点。公象成年后会离群,但其他象大部分都是集体行动,在勐海县内。

而据李永杰的观察,位于临沧南滚河地区的亚洲象群,它们几乎独来独往,与临国缅甸象没有什么交流。“如果一群象长期不与其他象群交流,就会出现近亲繁殖,而近亲繁殖恰恰导致了大象种群质量的下降,比如夭折,就不利于亚洲象的繁衍生存。”郭贤明认为,对亚洲象,还要考虑优生优育的问题。

许再富说,多年前,人类把大象当成一种旅游观赏资源看待,这是比较片面的。“我们还需要从生活多样性保护的角度来讨论问题。要让人和象和谐相处就还是要解决自然保护区的问题。”他说,就勐养自然保护区而言,仍然要实施退耕还林,让还林的地方自然长草,保护大象、马鹿、麂子,也保护了植物和动物。

另外,在人象活动重叠的地区,例如小勐养保护区和勐仑保护区的王子地建立起廊道,通过考察和了解,将这些碎片化的保护区连接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亚洲象的活动范围就扩大了,这也更利于象群的交流和繁育。“当然,这些措施还要通过科学研究去验证其合理性”。

森林中留出的野象通道

据相关资料显示,生物保护廊道是物种利用的条带状植被带,以实现连接生境、防止种群隔离、维持最小种群数量和保护生物多样性的目的。

郭贤明介绍,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研究如何做好大象栖息地食源地的建设,生态廊道建设也在研究规划中。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分布在西双版纳州三县(市),从南到北,从西至东均有分布,有的片区间隔宽,互不连接,极不利于动物之间的交流。为避免保护区由于地理分隔,形成“破碎化”、“孤岛”,缓和保护区特有珍稀濒危物种种群间的“孤岛效应”的威胁,规划在保护区各片区之间划出部分地带作为生物廊道。

据介绍,早在5年,根据国家林业局批准通过的《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体规划(5~)》中,在景洪基诺乡开展了生物走廊带规划与建设项目,总面积为平方公里。走廊带在勐养子保护区和勐仑子保护区之间、小黑江以西的国有林和主要村寨的轮歇地。具体布局包括:勐养、小黑江——小黑江—茶王树河——勐海——尚勇这一生态廊道。项目的主要目标是把分散的热带森林连接起来,为野生动物的生息繁衍、基因交流等创造更好的条件。

而就全省而言,扩建保护区、新建生物廊道,使亚洲象有足够的活动范围,总体规划中,拟在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南滚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思茅地区太阳河省级自然保护区3个自然保护区原有面积基础上进行扩建,扩建后总面积公顷。为便于亚洲象的流动在各子保护区之间建立生物走廊带,一般带宽在2公里以上。走廊带占地面积按不低于3个保护区总面积30%估算,约为公顷。

因此,由保护区及生物廊道形成的亚洲象自然保护功能活动区域,其占地总面积可达到公里。

按目前估算的亚洲象个体总量头考虑可提供给每头亚洲象平均活动场地面积为25公里。据亚洲象研究专家组提供的资料,每头亚洲象活动面积应在2公里左右,该规划提供了较大的活动余地,可满足今后一段时间内种群数量增加发展的需要。

据萧今介绍,现今,建通廊道后,象的活动频繁了起来。这一结果,让保护者们更加忧心。

在保护区之间建设平均宽度不少于3公里的亚洲象廊道,如大规模廊道建设付诸现实,将会大量占用土地,百姓迁居和经费都是问题。土地问题再次摆在众人面前,而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要直面事实,大象不仅只属于西双版纳。土地是我们的,也是它们的。”

在15头亚洲象北上后,建设国家公园也有人提出。对此,许再富认为,实际上,建设国家森林公园和建立保护区的概念是一样的,并不能说建立起一个国家森林公园就能解决亚洲象栖息地的问题,“建立国家森林公园也需要土地,农用地、村庄的搬迁这都是我们要面对的问题”。

或许,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却一定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采写开屏新闻记者邓建华见习记者熊丽欣

来源:开屏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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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春城之邀深度调查|亚洲象北移背后:生态原因复杂建大象食堂和生态廊道或是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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