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叁叁

#婚姻#

苏菲.玛索说过：女人最可悲的不是年华老去，而是在婚姻和平淡中的自我迷失。女人可以衰老，但一定要优雅到死，不能让婚姻将女人消磨地毫无光泽。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结婚之前靠爸妈，结婚之后靠老公，是花开不败，还是过早凋零，全在选择的老公，他决定了你绽放的方式。

如果女人是一株可移栽的植物，婚姻就是那花盆，花盆再好看，只是一只空壳，植物移栽进去后，得有相契合的土壤，而男人就是那土壤。

女人需要土壤的滋润。

土壤决定了植物的长势，要么生机蓬勃，开出艳丽的花来，硕果累累，要么缺水少肥，萎靡枯槁郁郁不得势。

鲜花插在牛粪上，在旁人看来是种浪费，可没人看到鲜花在牛粪上的娇艳。

在婚姻里，有一种丈母娘最喜欢的“老实人”，就如同花盆里硬邦邦的盐碱地，温文尔雅的的女子被生生折磨成泼妇，逼至疯魔，原本的娇俏可人被婚姻消蚀得毫无光泽，除了满地尘灰烟火色，没有优雅。

01

莫莫的父母在她三岁时离异，闹得天翻地覆，对她影响很大，为此，莫莫甚至动过不婚的念头。

大学三年，莫莫没谈过恋爱，追她的人很多，都被她拒绝，里面不妨条件很好的男生，莫莫回绝的理由是她是不婚主义。

毕业后，大学同学陆陆续续结婚生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乐融融，只有她岿然不动。母亲急得掉眼泪，说不结婚是不现实的，老了孤苦伶仃。母亲用尽方法给她安排相亲对象。

既然结婚是女人的宿命，为了完成任务，已经28岁的莫莫就从最现实的角度，选择了一个木讷、寡言少语的“老实”男人，个子瘦瘦，戴眼镜。母亲挺喜欢，莫莫外婆甚至说，这样的老实孩子不好找，嫁过去后莫莫不会吃亏。

在母亲和外婆看来，“老实巴交”就是男人头上最耀眼的光环。

莫莫由外婆一手带大，对外婆的感情极深，甚至超过了母亲，只要外婆认可的东西，她基本选择默认。

莫莫对他没有一见钟情的心跳感，谈恋爱，也就按部就班地吃吃饭，看看电影。每次莫莫问他到哪里吃饭，他都说随你；点菜时问他喜欢吃什么，他说随你；看什么电影，他说随你，次数多了，莫莫只有自作主张，渐渐地就不再问他了。

莫莫没谈过恋爱，认为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淡淡地蓦然无趣。虽然他没有甜言蜜语、豪言壮语，也不怎么哄她，但莫莫说什么，他都赞成，当自己不存在，完全以莫莫为中心。这点，莫莫有点小得意，认为自己还是有魅力的。

每逢中秋、端午、春节之类的传统佳节，莫莫要提前把礼物准备好，打电话提醒他给外婆和长辈们送去，以示孝敬，否则，他不闻不问。

对他不谙世故的“老实”，没结婚前，莫莫一厢情愿地认为是他工作繁忙的疏忽，觉得应该理解他，过日子，就应该互相包容、体谅，四平八稳好过过山车似的惊涛骇浪。

不温不火地处了半年，未来婆婆催促他们赶紧结婚，笑言，她着急抱孙子，婚后一定把莫莫当亲闺女。他是独生子，父母身体尚健，他遗传了未来公公的模样和性格，而未来婆婆则是另一个极端，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很会来事儿。

莫莫很平静地和他拿了结婚证，没举行婚礼，他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搬到莫莫家，就算正式开始过日子。

要真正了解、看清一个人，只有和他实实在在地生活在一起，习性、品味、怪癖、三观才能一目了然。谈恋爱时看到的基本都是做了修图的假象，或者，因为“爱”，看的人也潜意识里自带滤镜，就算有瑕疵，也在内心做了修正，自我安慰，寄希望于婚后。

02

莫莫就这样为结婚而结婚，没想到，婚姻生活不仅仅深似海，还处处有暗礁。

“老实人”有颗打小算盘的心。

莫莫婚后住的是娘家买给她的婚前财产，标准套一的小房子。每月的生活费和日杂费都是莫莫个人承担，他的收入自己存起来，他的解释是留待生小孩用。莫莫无言以对，想想既然成了一家人，不必计较太多，两个人的费用也不是大数字。

房子太窄，莫莫生小孩后，白天双方母亲来照顾，晚上只能各回各家。孩子白天睡，晚上彻夜啼哭，莫莫焦头烂额。剖腹产的伤口撕扯得生疼，一边哐小孩，一边捂着肚子皱眉。他睡在床上，纹丝不动，莫莫疼得忍不住呻吟。他侧身大吼：“小孩哭，你也嚎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莫莫掩住了呻吟，他的冷漠和陌生却令莫莫泪流满面，没想到平常半天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他隐藏了性情暴烈的一面。

什么是爱情？

就是在她舍命为你生儿育女的时候，付出你所有，为她揩拭眼角的泪滴，抚慰她的疼痛。

“老实人”不懂得疼人。

孩子只吃人奶，见风长，莫莫胃口奇好，常常深夜饿得睡不着，腆脸叫他煮荷包蛋，他一声不吭地在屋内转了一圈，递给莫莫一块蛋糕。还没出月子的莫莫忍了又忍，接过了蛋糕。

平常如果他比莫莫早回家，莫莫不安排，他不会主动买菜做饭。好几次，莫莫回家后，见他一个人点了自己的外卖，一边玩游戏，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对莫莫视而不见，也不问她吃没吃饭。

那一瞬，莫莫在心底问自己，为何要结这个婚，结了等于没结，还是一个人孤单过日子，只不过多了一个室友，心头凉飕飕的掠过一阵寒意。

什么是夫妻？

就是在对方最需要温暖、疼爱、体贴的时候，伸出你的双手，张开你的笑颜，给她温情暖暖的拥抱。

“老实人”的愚孝。

母亲心疼莫莫产后虚弱，专门买了5袋高价泰国香米，放在厨房一角。某天莫莫忽然发现少了2袋，一问，他送回自己家给他的父母了。莫莫气得当即崩溃，和他发生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海湾战争”，劈头盖脸一通怒吼加质问。而他则低头沉默，半天才嗫嚅着说：“我买来还给你，好吧？”

如果换作平常，莫莫还是会选择忍耐，但这是娘家心疼她做月子的“特供”，当初说好的生孩子，他会把积蓄拿出来，但临了，他却说借给老家舅舅买房了，只给了元钱给莫莫。

元钱杯水车薪，莫莫单单入院生孩子就花了近1万，孩子黄疸症，在保温箱呆了5天，每天元，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积蓄。

这牵动了莫莫内心最大的隐痛，一股脑儿地爆发了出来，怀胎十月生儿子，最高兴的是他妈，但他却缺乏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这让莫莫无比失望。

生孩子坐月子，仅仅一个月时间，莫莫似乎看清了他。

婚姻是什么？

就是毫无保留的给予，信任、关爱、安全感，不留后路，同进同退，风雨同舟。

当莫莫把心底积压的委屈给母亲和盘托出时，母亲用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人无完人，任何人的婚姻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为了孩子，都在将就凑合着过，和谁过，都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和摩擦，磨合磨合就好了。“老实”就是他最大的优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几人能做到。

他是大家眼中的老实人，脾气好，都觉得莫莫有福气，不应该太矫情。

当初结婚时，莫莫就在内心告诉自己，要么不结，结了就绝不离婚，绝不走父母的老路，让自己的孩子重蹈她的覆辙。她父母的婚姻就是因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而土崩瓦解的。

所以，听了母亲一席话，莫莫又默默地抱起孩子，孤零零地往回走。

03

家是什么？

百度对“家”的解释是，房屋下面的“豕”为腹部有突出的雄性器官，意思是家由男性撑起，男人是一个家的顶梁柱，婚姻家庭是以男性为主体的结构，他主宰着家庭的兴衰荣辱。大海航行靠舵手，男人是舵手，而乘船的是女人。

结婚誓词说，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至死亡。

婚姻的核心是相互珍惜、疼爱、扶持，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或占有，自私、冷漠、愚孝、懦弱都是消耗婚姻能量的致命武器。

让莫莫动了离婚念头的是他身上的懦弱。

某天，他俩外出，在十字路口和另一车辆发生擦挂，按交规，是对方的全责，但对方气势汹汹地下来挡住莫莫的车，问她会不会开车，似乎要干仗的样子。

莫莫让坐在副驾位的他下车看看，理论理论。他下车后，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不敢吭声，那情景就像在家被她指着鼻子数落一样。莫莫一股无名怒火腾地串将而起，脱了高跟鞋，下车几步上前，直接给对方脑袋拍过去，疼得对方大骂：“泼妇！泼妇！”

莫莫也歇斯底里地大叫：“我就是泼妇，怎么啦？！我是泼妇，也是你逼的！”

这句话在莫莫心头压抑了很久很久，2年不到的婚姻，自己终究还是变成了当初最不耻的泼妇，文质彬彬的窈窕淑女变成了虎背熊腰的泼妇，挣钱养家靠自己，孩子生病靠自己，连被外人欺负还得靠自己，这样的男人，要他何用？

就在那一刻，莫莫打定了离婚的主意，养一个孩子够累了，不想养两个孩子。这个“老实”男人，这一刻，就是自己羽翼下的另一孩子，在一旁吓得目瞪口呆。

04

对这种“老实人”，网友们感同身受：

特别能理解大喊大叫的女性，那种无奈那种无助，和被逼出来的歇斯底里，真的让人心疼。很多时候，男性并不理解女人真正需要什么，他们就固执地认为女人是找他们麻烦。有时候想想现在不仅做父母需要培训上岗，做夫妻也应该培训。老人总说，油嘴滑舌会哄人的，多半过后会出问题，拙嘴笨舌的靠谱。但是，有时候，太安静的男人冷得让人可怕，让家没有烟火气。闷骚型的男人直接把我逼疯了，过了大半辈子，受不了啦！我很文静的女孩，吵架都不会大声的人，硬是被我老公逼得歇斯底里，人家还觉得我在作，当你心灰意冷了，人家开始改，为了孩子和他继续，他又犯，而且还变本加厉，简直一点看不到希望。他对外人万分热情，对我爱答不理。他回家宁愿饿着也不愿做饭，让他做，他说睡了就不饿。有段时间，我减肥，没做饭，他瘦了好多。前几年没想背后的原因，一直责怪自己怎么变成这样，拼命否定自己，克制自己，后来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男人不肯离婚，我开始试着与自己和解。面对老实男人，有时觉得拳拳打在棉花上，没有情感互动，没有生机活力，索性不如自己一个人，舒服、自在、平静。在外人眼里，我比他横，其实是被他给逼得失去了耐心，我就成了恶人，他成了老实人。

始终记得《三十而已》里面钟晓芹对陈屿吼出的那句话：都说婚姻是避风港，谁结婚成家不是为了过个踏实日子啊，可是，都想避风，谁当港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当男人们也仅仅把婚姻当成人生的最后一道保险，想在里面避风时，女人就被迫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女汉子。

有一种婚姻，每天都可以预见，就是越过越糟心，这种婚姻的鸡零狗碎会消磨掉一个女人的光彩。

有一种生活，叫温水煮青蛙，刚开始，你用尽力气想要去改变，但拳拳打在棉花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要么被他的“温水”煮死，要么被逼至疯魔。

两个不同路的人若是成了家，会比一个人更寂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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